*刑侦小子,22岁光x30岁刚,搜查一课忠犬下属和冷艳上司组合
*有JF和切片角色混入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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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7月21日,10点40分,搜查一课四组接到报案,在东京湾附近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
“只有四根指头,小指被削掉了。和五年前的案子很像,呃……”冈田准一的情况陈述讲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堂本刚,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没关系。”堂本刚取出手套,蹲下来查看死者身上的伤口。“不用避讳我。”
「东京湾女尸案」是冈田、三宅和刚还是一课四组新人刑事时就接触过的案子,当时的组长冰室和刚不管在工作还是私生活都是形影不离的关系,简单来说,就是彼此认定的人生伴侣。
五年前,冰室在查案期间失踪,找到他时候尸体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在只剩下四根指头的左手上发现了和刚一样的订婚戒指。
那枚对戒是最近才下定决心摘掉的,像是个人情感终于向职业素养作出妥协,但熟悉刚的人都知道,他早已给自己长久处于闭塞状态的内心套上了无形的环。
“初步推测是窒息死,具体情况还要等回署里再做详细分析。”三宅健抬起电筒往死者的头部照了一圈,时隔多年那张被处理地血肉模糊的脸依然会令已经成为优秀法医的他心生触动。
“和那时是一样的吗?”刚望着那乌黑色的瘢痕开了口。
三宅很快理解了刚的意思,沉默地点了点头。
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48小时。
空气中似乎飘散着某种辛辣的味道,将原本尸体腐臭味遮盖过去,呛得人几乎眼泪直流。
迎着凌晨一点半的海风,刚慢慢站起身来。
远处传来隶属「堂本班」和「冈田班」其他组员的喊声,微弱的光线伴随着浪涛涌动,猛然从胸口升腾而起的情绪像是千万根针依次扎进心脏。
即便是无形的。
疼痛的感觉也很真实。
如果冰室还在的话,今天应该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
“组长,堂本组长!”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刚试着转过头去,在此之前,他已经彻底陷入了某段回忆之中。
02.
如果是别人,大概不会答应这么潦草的求婚。
被暴雨淋过的花束看上去奄奄一息,年轻的组长习惯性地顶着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说是告白却连手也不会牵。
从前度过了那样浑浑噩噩的前半生,直到你的出现,这无趣的日复一日才变得不一样。
“和我在一起吧,剛。”
“无法想象没有你存在的未来。”
说罢,冰室将戒指盒胡乱地塞进刚的手里,下一秒就被叫去了东区的案发现场,其实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留。
刚把那枚一颗钻也没有的「缺乏诚意」的戒指取出来戴在手上,向着冰室的背影说“好”,雨中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灰暗的颜色仿佛宣告着这段感情最后的结局。
“还不相信吗?这份检测报告就是证据。”已经是第四次陪同期好友来领结论书了,冈田也有些心焦。“你要什么时候才肯面对现实——”
“不可能的。”门外,刚不断重复着这一句,手中薄薄的几张纸来回翻了个遍,眼泪落在字体加粗的鉴定结论上,揉到页面都褶皱了。
怎么说他也不想相信,那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堂本刚警部补职业生涯最失态的一次,当着十几个警局同事的面,蹲在鉴定室门口嚎啕大哭,那年只有二十五岁,还是个巡查部长。
“所以年轻人不要害怕失败。”几年后,已经变得成熟稳重的刚在就任搜查一课刑事四组组长的会议上这样对下属们说道。“搜查过程中会遇到不同的人,自然也会经历许多不可理喻的事,驻足不前的时候就想想我,会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好丢脸的。”
才二十岁出头的组员们放下心来,你一眼我一眼,交换着视线小声地笑,庆幸自己遇上了一个没有架子的领导。
只有一个人不跟着他们笑,像是听出了话语间的深意一般有些沉重地拧着眉毛。
也姓堂本的十九岁少年,在警察专门学校读够年份,没有选择后续铺好的精英职业道路,而是直接来到四组从最底层的巡查做起。
就是会有这样的人,喜欢拿自己的悲惨经历来安抚别人的悲惨经历。
心如刀割数次变成平静和麻木,自以为是最好的选择。
当时只觉得看不惯台上那个人的「装模作样」。
“组长。”堂本光一想也没想就举了手。“我有个问题。”
“你说。”堂本刚点他道。
“请问您是独身吗?”
五年间,搜查四组的成员换了一波又一波,下属中只有堂本光一一直陪在堂本刚身边。
某一回出任务的时候,光一跟在后面,已经得知真相的他突然对刚说:“组长,我为我的莽撞向您道歉。”
刚回头看光一,一瞬间惶惑不安的神色,就是那样正巧,与冰室的脸重合在一起。
也是在这片砂石滩,下着小雨的天气,一切都雾蒙蒙的。
“已经分手了。”刚无厘头地应对着。
好久以前关于独身的问题,现在才终于有勇气回答。
03.
半分钟后,光一和三组的长濑一起出现在刚的面前,左手臂上挂着写有「搜查一课」字样的红色袖标,在灰暗的环境中说不出的刺眼。
“已经是这个月第二起了。”光一提起笔敲了敲记录册道。“虽然都说和「当时」一样,但我查过旧卷宗,这次有些微妙的地方,像是「模仿犯」。”
每个人都在最大程度地照顾自己的情绪,哪怕是说话最直接的光一,也不敢说出冰室的名字。
“这次和上一次都是右手小指。”长濑捏着耳朵,顿了顿道。“和「那件案子」正好相反。”
只要是复制品都会有破绽的,何况两次都把左右手的方向弄错了。
“究竟想要「模仿」给谁看呢?”刚在心中盘算着。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又毫无防备地被那惨淡的感觉所包围。
通常是这样。
稀有的休息时间,他们喜欢窝在躺椅里想案情。
刚靠在冰室的怀中安静地听他说,不会动不动就抱怨分不清界线的问题,这正是两个人默契的地方。
“是冷冻了一段时间才投进东京湾的。”刚仰头看着有些萧瑟的秋日夜空。“我觉得那份报告分析的有问题,因为早就超过48小时了。”
“肯定不是溺亡的。”
“是吗。”冰室从背面抱刚,吻了一下他的后颈,双臂环过来,用左手勾着他的小指。“那你觉得她(被害人)是怎么死的呢?”
“大概是窒息死吧。”刚伸出右手,在脖子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这一圈有明显的纹路,应该被绳子之类的东西勒过。”
“我会再查查看的。”冰室慢慢地说,最后温柔地抱住刚的腰间。
刚笑着揶揄:“别太累了,组长。”
“有你在身边就不觉得累。”冰室也笑着打出漂亮的反击。
他们习惯性勾在一起的一直是左手小指,冰室死的时候被削掉的也是左手小指。
地上用油漆画下了意味不明的六等星符号,到现在也没有参透其中的含义,
这些细节一旦深究起来就会引起恶心干呕的症状,像是某种应激反应。
“组长,你没事吧。”光一总是第一个上前关切他的人。
“没事。”刚摇着头,视线定格在那个画得歪歪扭扭的绿色六等星上。
他也总是本能地拒绝他的好意。
「太像了,光一和冰室。」刚默默地想。
说不定继续靠近就会走上同一条厄运的路线,只有拉开距离才能阻止命运的悲剧重演。
“有个T字,到底T是什么意思啊?”
冈田拽着长濑,一边讨论着「死亡留言」一边往近海的地方走去,三宅带着提取到的第三者皮肤组织第一时间返回署里做分析,只留下刚和光一在原地。
海浪撞击着岩石发出闷响,同样是秋日萧瑟的夜。
04.
「放心,要是想你了,一定会发信息来的。」
「怎么会抛弃你呢?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亲爱的T先生。」
TBC.